但是洛小夕这一脸无知的样子,大概还什么都没意识到,她想了想,决定暂时不和她说。 也许,她这一辈子真的要在这里画上句号了。
陆薄言不吃她这套,手上的力道愣是没有松开分毫:“一大早叫醒我,你想干什么?嗯?” 哪怕没有团队了,哪怕只能孤军奋战,她也不会放过洛小夕!
“爸,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洛小夕忍着愤怒的小火苗,大步流星的跨出去,停在秦魏面前三米开外的地方,“有什么话你现在说,我不想上/你的车。” 商场浮沉这么多年,陆薄言以为他早就把胸腔下那颗跳动的心脏锻炼得坚不可摧。
“不用了。”洛小夕摆了摆手,“你晚上不是还有事吗?都到楼下了,我自己可以。” 她迟迟不愿意接受母亲再也不能陪伴她的事实,只好去面对母亲冰凉的墓冢,用这种近乎残酷的方法逼迫自己以后正常的去生活,不要再沉浸在悲伤里。
也就是说,苏简安刚才的猜测是对的,真的是因为是她送的,陆薄言才会经常佩戴这条领带。 “陆薄言!”苏简安气呼呼的瞪着陆薄言,这人也太能打太极了,但论口头功夫,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半梦半醒间,他听到了行李箱的滑轮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咕噜声,猛地清醒过来,推开书房的门一看,果然是苏简安拉着行李箱下楼。 车子开到上次那个路口,又被堵住了。
挂了电话后,苏亦承又看了眼杂志上洛小夕的照片,扬了扬唇角,打开文件开始处理工作。 但这一次,她失去了语言功能一样,怔怔的看着苏亦承,确实过了很久才回过神。
穿着快递工作服的年轻小哥走过来:“你就是苏小姐吧,这束花麻烦你签收一下。” 她表面上笑嘻嘻,实际上苦哈哈的追求了苏亦承十几年,看不到任何希望,像孤船在茫茫夜色里漂流,但突然之间,云开月落,阳光乍现,全世界一片明亮。
“礼物……”苏简安紧张的抓着被子,目光四处闪躲,“那个……” “知道了。”苏亦承笑了笑,“谢谢。”
十分钟后,康瑞城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东子。 陆薄言脸色一沉,走过来冷冷的看着她:“两年你都等不及了,是吗?”
她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洛小夕朝着他挥舞比划了一下拳头:“这样的!”顿了顿,她敛容正色,“说正经的,昨天晚上你为什么在我这儿?你说你走了,就是走到我这儿来了?”
“有啊。”洛小夕也收敛了嬉笑,“我只是……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你是不是不习惯我这个样子,觉得我应该像以前一样整天聚会泡吧逛街?那在你眼里不是无所事事吗?现在我找到了发展方向,不是很好吗?” 活了二十四年,她总过见过三次彩虹,每次都是陆薄言在身边的时候。
苏亦承知道她想问什么,扶着她坐起来:“陆薄言来得比我早,他昨天一早就从A市出发过来了。” “家里出事她就不会哭了,她只会变成会咬人的狮子去解决事情。”沈越川说,“是她自己的一点私事,这几天你们不要刺激她,也不要特意问,她自己会好的。”因为他相信,苏亦承不会就这么放着洛小夕不管的。
苏简安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 赤‘裸‘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就从这天起,苏简安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和陆薄言真真正正的同|居了指的是住在同一个房间那种同|居,全家上下都知道了。 然后,他的东西一件一件的从他的房间搬过来,先是牙刷毛巾之类的日常用品,然后是剃须刀和剃须水之类的,再然后就是衣服了。
“怕你坏事。”苏亦承说,“这种事公关能处理好。” 苏简安忍不住笑出声来,端回酒杯向沈越川示意:“看在你这么拼的份上,我喝。”
因为张玫而吃醋,太掉价了,她拒绝! “我喜欢洋桔梗,但不喜欢你送的洋桔梗。”苏简安冷声说,“以后不要再送任何东西过来,我不会收。”
好不容易忍到出了电梯,她掏出钥匙急匆匆的打开|房门,进门后几乎就要瘫软在玄关处。 吃过午饭后,洛小夕很自觉的走人了,苏简安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没多久陆薄言也凑过来,她怀疑的看着他:“你工作忙完了吗?”
既然不是苏亦承的对手,那就少跟他斗。 他们现在的关系奇奇怪怪,给他打电话像报备行踪,没那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