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宁是从这种场面中历练出来的,不但没有半分惧意,甚至冷冷的看着包围她的人,淡定得像置身事外。
不是因为伤口痛,而是因为穆司爵无视她的态度。
那天回去后,他总是想起那个吻和当时的许佑宁。
这更令许佑宁觉得难堪,她盯着穆司爵:“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穆司爵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一个人送下地狱,但关心人这种事他做得十分不顺手,把花放到床头柜上,简单的问了苏简安几句,已经达到他的极限。
从墨西哥回来后,许佑宁就有了轻微的变化,偶尔叛逆,但大多时候很听他的话,他很清楚这是因为他和许佑宁之间横亘着什么。
穆司爵不急不慢的端起酒杯,还没送到唇边,楼上突然传来一道熟悉且娇俏的女声:“七哥。”
他的吻带着烫人的温度,还有几分不可轻易察觉的急切,许佑宁的齿关很快被撬开,他的舌尖闯进来,肆意攻城掠池。
苏简安失笑:“我是问越川呢?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你担心我干什么?有孙阿姨和阿光呢!”许奶奶笑得十分慈祥,叫孙阿姨给许佑宁收拾行李,又拍拍许佑宁的肩,“好了,放心去吧。”
“……许小姐。”几个护士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迅速给许佑宁让出了一条路。
她咬着饱满润泽的唇,明明是一副无知又无辜的样子,一双晶亮的桃花眸却不停的转来转去,眸底不经意间流转着一抹别样的风|情和诱|惑。
但那都是死后的事了,现在她还活着,来个美好的幻想不犯法。
久违的气息将苏简安包围,她毫不保留的回应他,慢慢失去力气,整个人软在陆薄言怀里。
许佑宁双手颤抖的借过木盒,心脏又是一阵针刺一样的疼痛。
如果不是还有浅浅的呼吸声,乍一看,她就像一件没有生命的精美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