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生气了吗?”苏简安仰起头看着陆薄言,醉眼迷蒙,“可是我没有不听你的话啊,我没有一个人喝,我……我跟很多人喝!”
她摸不准陆薄言是不是还在生气,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急速运转着想脑袋想对策。
“小夕,我不希望你一直这样下去。”苏简安直接说。
洛小夕终于是没有忍住,惊呼了一声,声音里却没有惊恐,反倒是尾音里带着可疑的喘。
苏简安特意站在车库门口等陆薄言出来,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缠着他问麻将的技巧。
这天晚上,她莫名的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醒过来,借着昏黄的壁灯的光芒,她看见熟睡的陆薄言眉头紧锁,唇角也紧紧抿着,虽然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她却能感觉他深陷在痛苦的泥沼里。
“连名带姓……有什么不好?”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试图蒙混陆薄言的思维,“你想想,除了我,还有谁敢连名带姓的叫你?这也是表达亲昵的一众方式!”
“我现在住院呢,”苏简安迟疑的说,“医院不会同意我擅自出去的。”
陆薄言突然松开苏简安,拿开她的手,苏简安不解的看着他,而他却只是一脸冷漠的起身|下床。
苏亦承还来不及回答,沈越川就抢先说:“今天晚上世界杯决赛德国对阿根廷,我们来借陆总的视听室,画面音效绝对让你如同人在决赛现场。怎么样,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看?”
报道附了一张黑白照片,是波浪起伏的海面,海边放着两双鞋子。
因为早上这个小插曲,这一整天苏简安的心情都很好,一天的工作也十分顺利。
可是她从来不敢说。因为那是一种奢望。可能性几乎为零的奢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苏简安腰上的淤青消失了,脚上的石膏也拆了,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
说完,她的双手毫无预兆的抓住陆薄言的肩膀,一用力,居然就把他推开了。
她瞪了瞪眼睛,一时不敢确定陆薄言要做什么,只是防备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