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在作案过程中过于急躁慌忙的凶手,往往很快就会被发现一样。
许佑宁不是在开脑洞,她是认真的,穆司爵突然给她这么女人的东西,只有这一种可能,再加上她是女孩子,背包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容易引起怀疑。
许佑宁是康瑞城的卧底这种事,不但会摧毁她对身边人的信任,更会直接伤害到她。
相比陆薄言的体贴,穆司爵就是大爷,一回来就吩咐:“我要洗澡,帮我把衣服准备好。”
“表小姐还没回去。”刘婶过来告诉陆薄言,“和少夫人在后花园晒太阳呢。”
穆司爵无暇解释,把许佑宁放到沙发上,脱下她湿透的外套,正要脱下一件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不妥,回头看了看周姨:“帮我给她换套衣服。”
许佑宁干干一笑:“好吧,他有给我制造惊喜。”
他漫不经心的应付着康瑞城,扬言可以把许佑宁送给康瑞城,听起来就好像他真的不在乎许佑宁的死活一样。
她当然不希望穆司爵走,有他在,康瑞城至少不敢来,那种全身的骨头同时开缝的感觉,她再也不想试第二遍了。
“……”玩笑?算了?
再三确认无误后,阿光的半个世界在崩塌。
许佑宁第一次没有计较穆司爵的轻慢,抬眸直视着他:“你为什么要替我出气?”
许佑宁摊手:“你做一个人讨厌的事情,难道那个人还会喜欢你?反正我不喜欢你。”
我了半天,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无辜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偌大的候机室内,只剩下穆司爵和许佑宁,两个人四目相对,彼此呼吸可闻,穆司爵却反而感觉有点不真实。
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和最后的仅剩的自尊,一瞬间被穆司爵这句话击散。“傻孩子。”许奶奶笑了笑,让孙阿姨给许佑宁做点吃的。
穆司爵和沈越川自然而然的坐到Mike的对面,只有发愣的许佑宁杵在一旁,沈越川朝着她打了个响指:“腿上不是有伤吗?站着干嘛?坐下来。”经理把手机递给导演,只说:“我们陆总。”
穆司爵偏过头望向舷窗外,目光深沉似海:“最好是这样。”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阿光低下头:“七哥今天好像有点私事。”
陆薄言当然知道苏简安不可能去问他,那个电话,全凭醉酒。从A市忍回G市,穆司爵的耐心终于耗尽了,下飞机前阴阴沉沉的叫了一声:“许佑宁。”
苏简安这个世界上她最无颜以对的人。“如果你确定你打得过八个人,就继续在这里呆着。”
苏简安突然理解了洪庆:“所以出狱后,你就改了名字,带着你太太搬到了别的地方住,对以前的事情绝口不提,也不让任何人知道你原来叫洪庆?”“你还不明白吗?”许佑宁并没有注意到穆司爵旁枝末节的表情,急得差点跺脚,“欲|火中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