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比她早回来,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张张照片。 苏简安脸色一变,前所未有的抗拒,刚想避开,已经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越过她的肩头,稳稳的擒住了康瑞城的手。
秦魏打开副驾座的车门:“小夕,我有话要和你说。” ……
洛小夕突然很没出息的想哭。 “小夕,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支持你的人说?”
“陆薄言,”她问,“假如我们现在结婚已经两年了,我要跟你离婚,你怎么办?”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你现在不这么认为了?”
苏亦承神色更冷:“你是说,公司有内鬼,泄露了我们做出来的方案?” 如果让洛小夕知道,她肯定会高兴疯的,她会不会醉醺醺的就跑去找苏亦承?
苏简安被人点了穴一样僵住了,讷讷的“噢”了一声。 “怎么办?”遇上天大的事都能笑得出来的沈越川,第一次拧着眉头问问题。
苏亦承偏不干,一低头就惩罚似的堵上了她的唇。 陆薄言临时有事去了书房,苏简安看着凌乱的大床,想收拾一下房间,刘婶及时的上来拦住她。
陆薄言扣紧苏简安的手:“钱叔,开车!” 可是陆薄言这种人,喜欢的东西估计他早就自己入手了,就算打听到他喜欢什么,她大概也不能投其所好的买来送他。
车子开到上次那个路口,又被堵住了。 苏简安想了半天,才想起两个月前她帮陆薄言打过领带,当时陆薄言问他都帮谁打过,她说反正不是你。
汪杨按照命令做事,陆薄言加快了步伐。 实际上,陆薄言也完全不想听到苏简安那么诚恳的道歉。
第二天,早上。 到了凌晨一点,苏亦承催她:“你去睡一觉,球赛开始我叫你。”
苏简安倒了饭菜,给江少恺打电话。 他又恢复了一贯在清晨时的样子,慵懒却贵气,再怎么随意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致命的优雅。
“傻瓜,不要孩子从哪里来?” 自从搬回家后,小夕除了偶尔和苏简安见一面,那些狐朋狗友的聚会她已经很少参加了,她大多数时间都用来陪他。虽然小夕讲话还是从前那副调皮调调,也经常笑。然而知女莫若父,他知道他的女儿并不真正开心。
而想要保护所爱的人,他要付出许多,也因此,他十分反感游手好闲的人,这些人唯一的技能是花钱。 苏简安浑然不觉前方有一个精心设计了一个星期的圈套正在等着她,倒是洛小夕机智的看穿了一切。
但换成洛小夕这种性子有点小火爆的,她多半会选择直接踹门把一切问清楚,就像现在这样。 陆薄言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苏简安,她忙忙又补充:“我已经不是那个只有十岁的小孩了!你不去的话,沈越川他们还以为你妻管严呢!”
陆薄言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苏简安又突然叫住他,他回过身来,苏简安突然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 她和洛小夕都有对方公寓的钥匙,所以上楼后她没按门铃就直接开门进去了,首先闻到的就是浓烈的酒精味。
苏亦承打开冰箱,刚好还有两个新鲜的玉米,榨了两杯玉米汁出来,粥也凉得差不错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这么久以来家里一直只有她和陆薄言,一夜之间多了几个男人……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那天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苏简安说,“当时只是想,赌一把吧。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当赌徒就拿自己的婚姻当赌注,没想到还赢了。” 洛小夕突然又莫名的心虚。
“这个我早就看过了,但那些人不对她的胃口,我没什么好担心。”苏亦承也扬起一抹微笑,儒雅中暗藏着毒针,“倒是陆薄言,他还在美国的时候我偶然碰见过他几次,他次次都和一些金发碧眼的洋美女在一起,还是大半夜的时候。” 两个小时的运动后,是培训课程,讲的无非就是初出道时如何消除紧张感、如何应对记者的提问等等,这些洛小夕一个字都没听见去,老师讲课结束后她依然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双目无神的望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