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脊一凉,抬起头来,看见了投在墙上的那道人影。 “呃,这么说太邪恶了,唐阿姨会承受不住的……”
“是。”就算不是,陆薄言现在也只能认了。 金色的阳光从她身旁的落地窗涌进来,无声无息的在房间里铺开,她安静又全神贯注的折腾着他的衣服,侧脸的线条在夕阳的映衬柔美又清晰,长长的睫毛扑闪起来的时候像振翅欲飞的蝴蝶,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韩若曦告诉我的啊。现在想想……得谢谢她。” 而以往,她奉行“每一分钟都要很美丽”,所以每天早上都是精心打扮过、穿上裙子再去公司换运动装,现在想来昨天的祸端不就是装扮害的吗?
一鼓作气,三秒后,她踢开被子,顶着凌乱的头发从被窝中爬了起来。 苏简安哑口无言。
“骨头汤。” 陆薄言睁开眼睛,小怪兽已经急得眼睛都雾蒙蒙的了,晶亮的眸子急切的看着他,他叹了口气:“我没事,刚才只是在睡觉。”
她想去找唐玉兰。 烟,酒,甚至是毒品的诱惑,他都可以毫不费力的拒绝。
邵明忠的刀锋在苏简安的脖子上来回活动,仿佛下一秒就会让她白皙纤细的颈项见红,柜员看得吓瘫了。 这又是要发配去鸟不拉屎的地方的节奏,沈越川好不容易回到国际大都市,闻言脸色都变了,抱起文件就跑。
苏亦承刚好到车库取车。 “……”苏简安自动脑补陆薄言半蹲在床边给她上药的情景,甚至想象到了暖色的灯光漫过他的侧脸时有多么美好。
她偶尔就是这么机灵,陆薄言失笑,悠扬的华尔兹舞曲在这时响起,他带着苏简安,像在家时那样跳起来。 要抢救这一切,饶是他,都倍感艰难。
苏简安难得过来看唐玉兰,哪里还好意思让她忙活:“我来吧。你去跟王太太她们打麻将。” 沈越川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陆薄言了,小心地问:“怎么办?这个变|态凶手比苏洪远恐怖多了。”
“你的厨艺就是那个时候锻炼出来的?” 九点钟一到,习惯早睡的唐慧兰就回房间了,苏简安也想睡个早觉,问陆薄言:“我睡哪间房?”
陆薄言的喉结动了动:“简安……”她知不知道她这等同于邀请? “没什么!”苏简安抢答,利落地给陆薄言盛了碗粥,“吃早餐!”
不能那样,绝对不能…… 陆薄言的唇角戏谑似的勾起,苏简安在他的眸底看到了邪气,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还没反应过来,陆薄言已经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她笑了笑,一脸要和他分享好消息的表情:“不告诉你!” 不像那次那么生硬,也不像那次那么突兀。
但陆薄言是那种公事绝对公办的人,未必会答应她。 他让人把饭菜收走,起身上楼,苏简安愣了半晌,最终什么也没说,悠悠闲闲的呆在客厅看电视。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把手上的泥土都带到了原本干净无瑕的脸上,鼻尖上。 陆薄言还是第一次被嫌弃,眯了眯眼:“不要我送?那你就只能坐我的车了。”
苏洪远人称老狐狸,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人:“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她还没醒,依然抱着他半边手臂当枕头,呼吸浅浅,酣睡正香。
她下意识看向陆薄言,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撇撇嘴角:“我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肚子抗议一下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不认为苏洪远会突然去找苏简安,可没想到查出来的异常是韩若曦。
苏简安笑了笑:“我也不喜欢其他女人当我嫂子。” 苏亦承带着张玫离开,洛小夕看见了,也没什么感觉,正好走回太阳伞底下,看见陆薄言坐在那儿,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老板好!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们家简安呢,很少穿短裙的,大二的时候我参加羽毛球比赛,忽悠她给我当拉拉队,她难得穿了一次短裙,然后我们学校的男网跟打了鸡血的疯鸡一样满场飞,那天我们学校赢了个盆满钵满,有你们家简安穿短裙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