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人知道她是真的喜欢打麻将,还是只是在打麻将时怀念过去。 “现在你需要的是冷静。”江少恺扶住苏简安的肩膀,“听我的话,现在不要做任何决定,下班回去后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也许你和陆薄言之间有误会,你这一走你们的误会会更深。你先回去解决好自己的事情,晚上我们通电话,可以吗?”
他抿了抿唇角,换上新的床单,去次卧问洛小夕:“想吃什么?” 天然气灶上蓝色的火苗在跳跃,平底锅的蛋白煎得圆圆的,盛起来再装上蛋黄,一个漂亮的太阳蛋就诞生了。
于是苏简安一本正经的“咳”了声:“没什么!我在想那单案子……” 陆薄言的指腹抚过她的笑靥,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那只手不断的收紧,收紧,勒得他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但是,苏亦承真的愿意和她结婚吗? 苏简安也不是软弱的人,据理争辩:“我只是喝多了一点,没有做让你丢脸的事。”
“小夕,你去吧。”Candy推了她一把,“以后的日子还有那么长,你和她妹妹又是好朋友,你们总归要见面的。还有,他又没有说过不要你了,只是你自认为而已,你怎么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呢?” 选择让她得逞,是想让她高兴高兴,毕竟到了今天晚上,她就该哭了。
陆薄言从洗浴间拧了个冷毛巾出来给苏简安敷在额头上,然而没有什么作用,她的脸还是通红,双唇干得像要起皮。 她开始怀念那几天只有她和苏亦承的古镇时光了。
“……”苏简安血槽已空。 她换了腰上的药膏,无济于事,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叫医生。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起来,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但雨太大了,雨水泪水混合着从脸上留下来,她分不清楚,也不想分清楚。 “哥!”苏简安急声叫住苏亦承,“你不要告诉他。没必要了。那天他叫我走,就是不想再和我一起生活了。所以算了吧,我们离婚最好。”
洛小夕盯住那串钥匙,勾起来在手里晃了晃,好奇的看着苏亦承:“你认真的啊?” 苏简安和钱叔的接触不算少,以往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带着白色的手套,永远是一副专业司机的样子,照理说,他应该知道不能这样欢呼。
然而就在这时,陆薄言突然睁开了眼睛 而苏亦承看她的目光,也不大寻常。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 陆薄言睁开眼睛,才发现此刻苏简安离他这样近,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钻进他的鼻息里,让他生出一种他们亲密无间的错觉。
在浴室里冷静的洛小夕听见动静,忙忙推开门出来,见她从国外带回来的一幅画被苏亦承踩了一脚,怒不可遏的吼道:“要打架的都滚出去!” 他也才明白过来,过去洛小夕对他说这句话,不是开玩笑。每一次,她都是真心的。而他的每一次漠视,都是在伤害她。
他知不知道爱的分量有多重?他怎么可能会爱她呢? 爆料人留下一句“总决赛见”,然后就消失了,不管跟帖的人怎么挖坟,他都不再出现。
唐玉兰是很会安排日子的老太太,哪怕苏简安和陆薄言没时间来看她,她也不会给自己时间抱怨,旅游美容打麻将,她似乎有做不完的事情。 苏亦承的双眸蓦地眯起来,洛小夕脑海中警铃大作,但她想不到任何对策,只想到两个字:完了。
苏亦承的双眸又危险的眯起,洛小夕怕他又突然兽|变,偏过头不看他。 他低下头,唇瓣几乎要扫到她的耳廓,低声问:“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
唐玉兰点点头,抹掉了夺眶而出的眼泪,笑着说:“你们不用担心我。这几天过去,妈就会好的。” 也许是已经同床共枕过太多次,她真的已经不介意了,也许是她脑袋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反应过来,闭着眼睛就含糊的问陆薄言:“我刚从命案现场回来……你不介意吗?”
只有陆薄言,他知道她怕痛,会问她痛不痛。 陆薄言把手给她:“害怕的时候你可以抓住我。”
苏简安避开他的手:“我们不认识。” 他向着苏简安走过去:“什么时候到的?”
说完她就溜进了警察局,钱叔叫不住她,只好无奈的打车去了。 怎么会,这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