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着急,什么都没有察觉,从浴室里出来时只顾着脸红,也没有马上就注意到陆薄言沉得可怕的脸色。
她很不高兴的质问:“你走的不是为什么不带我?”不开心了她就不叫薄言哥哥了。
陆薄言蹙了蹙眉:“你腿上的伤还没完全好。”
陆薄言知道苏简安有多伤心,可是他无法想象苏简安痛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陆薄言揉了揉苏简安的黑发:“只有看见你我才能放心。”
洛小夕也在想。
他应该让他先活着,然后从他的儿子开始,再到他的妻子,逐个毁灭,先让他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然后再送他去死。
“睡觉。”陆薄言泰然自若。
“……”洛小夕安分了,把头埋到苏亦承的胸口,任由苏亦承把她抱进浴室。
她狠狠地在陆薄言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趿上拖鞋跑回房间了。
那股严严实实的堵在心口上的东西,遽然重重的击中了陆薄言的心脏,他的耳膜隔绝了外界的所有杂音,只有沈越川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扩大,无限扩大
九点半的时候,陆薄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拼命震动起来,嗡嗡的声音终于把苏简安从睡梦中拉回了现实。
苏简安猜得到陆薄言会说什么,低着头推了他一把:“你也走!”
“放手!”洛小夕压着帽檐,“苏亦承,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抓小喽啰从来就没什么成就感,和高手博弈,慢慢的把他逼上绝路,看着他垂死挣扎,这才叫有趣。
现在她身上还是套着苏亦承的衬衫。虽然他的衬衫不短,但是她的海拔也不低,一不注意衣摆就会卷起来,苏亦承在旁边的话,到时候就不止是尴尬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