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红烧肉,正在熬冰糖,手上有一滴水不小心滴下去了,油点就溅了起来。
苏简安突然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正想上去捂住洛小夕的嘴巴,她已经脱口而出:
那样的专注度,他自认有时自己都无法达到,好像她生来就只会做这一件事一样,全心投入,不像是在对待生鲜的食材,反而更像是在对待一个有生命的物件。
苏简安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你怎么知道我会开门啊?”
小影问苏简安:“你觉得凶手会不会是那个男人?”
十分钟后,所有车子都停在了山脚下,搜救队员集合,有巨大的轰隆声逐渐逼近,小影抬起头,看见了军用的搜救直升机,两架,分开盘旋在山上,明显是在执行任务。
“康少,”女人娇俏的声音在长长的青石板路上响起,“你怎么住这地方啊?”
江少恺吹了口口哨:“有情况!”
那段阴暗的日子里,仇恨在陆薄言的心里剧烈的膨胀,苏简安的出现像一束明媚的阳光。
金灿灿的夕阳光洒在泰晤士河的河面上,两岸的建筑倒影在金黄的江水里,被微风吹得摇摇晃晃。
陆薄言打完球回来就看见苏简安这扭曲的样子,叫了她一声:“简安,怎么了?”
过去的几年里,她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晚上,至少有一半夜里是在这种地方度过,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对这种地方的规则和音乐再熟悉不过。
“……”洛小夕有点欢喜,又有点忧。
苏简安醒来的时候头沉得好像有千斤重,这种感觉她前不久才经历过,都是酒精害的。
食材都是处理干净才放进冰箱的,因此洗起来并不难,陆薄言很快就完工了,洗了手,闲闲的看着苏简安。
她放下心来,收拾了餐桌,将剩余的小菜封上保鲜膜放进冰箱里,让陆薄言送她去警局。说到做到,洛小夕趴在船板边看岸上的灯火和游客,呼吸着小镇上清新如洗的空气,突然感慨,“其实,生活在这里的人挺幸福的,守着风景无忧无虑的活到老。”
出门前陆薄言好像和徐伯交代了几句什么,苏简安没仔细听,拿着手机和洛小夕聊天。苏简安还想抗议,但所有的声音来不及滑出喉咙就被堵了回去。
“秘书。”“那就好。”唐玉兰笑得欣慰,“不然看一次你走路一瘸一拐的,我就要心疼一次。”
一开始,苏亦承把这当成情’趣,过了一会才发现,洛小夕是把他当垃圾桶。他不算有很严重的洁癖,但对家里的干净整齐度都有一定的要求,而此刻的卧室,离他的最低要求十万八千公里。
堂堂刑警队长居然红了脸,队员们抓住这个机会起哄得更加厉害了,苏简安见状不好,忙踢了踢小影。“……没什么。”苏亦承欲言又止,转移了话题,“你下午什么时候回家?我送你。”
“以后,”陆薄言从身后环住苏简安,下巴搁在她削瘦的肩上,“我们住这里。”“今天是周五,你怎么会有时间来医院?”苏简安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