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试图拿开苏简安的枕头,她咕哝了一声,翻个身,压住枕头大喇喇的赖床。
这一次,也是幻觉吧。
缝上了遮光布的窗帘把外头的阳光挡住,偌大的客厅里只开着几盏昏暗的吊灯,长长的沙发,长长的茶几,茶几上白色的粉末像魔鬼,诱’惑着这些年轻人低头去闻,去猛吸。
苏简安忙拉住苏亦承,只叫了一声:“哥”,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簌簌而下。
已经恨她恨到只想马上离婚的地步了吗?
结果身子还没晒暖,突然听见一阵救护车的鸣叫声,那声音越来越近,她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
“哦?”康瑞城意料之中似的,“所以呢?”
电光火石之间,一件接着一件事情在陆薄言的脑海中串联起来。
她……好像……
苏亦承的眸底不动声色的掠过一抹复杂情绪,动作轻柔的把洛小夕脸颊边的长发别到耳后,“你爸对我有误会,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
他半醒半醉,她就要遭罪……
苏简安等的是陆薄言摸摸她的头夸奖她,没想到会等到一句带着责怪意味的问句。
第二天。
如果她说一点都不难过,陆薄言不会相信。
苏亦承去和酒会的主人告别,然后带着苏简安离开酒店。
洛小夕的脚步一顿,但她很有骨气的没有回头,直冲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