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眸阴沉冷厉，像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陆薄言去找苏简安，她正在卫生间里用冷水洗脸，可再多的冷水也冲不去她脸上那抹诱人的酡红。

顿了顿，她有些迟疑地问：“来警察局之前，你在干什么？”许奶奶叹了口气：“现在的女孩子个个独立向上，许佑宁，怎么你偏偏那么不上进呢？”

不复往日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模样，陈璇璇打扮低调，眼睛红肿，一看见苏简安就扑上来：“苏简安，不，陆太太，对不起，我跟你道歉，你放过我好不好？”瞪了半晌眼睛她才挤出一句：“陆薄言，你少……少血口喷人！我跟你清白着呢！”

十五岁之前，她和大多数的小女孩一样，有满满一衣橱的裙子，都是母亲替她买的。母亲说，要把她打扮得和小公主一样漂亮。陆薄言借着壁灯弥漫出的昏黄灯光看她，越看越觉得小怪兽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不由得把她搂得更紧。

他睡得很熟，呼吸很浅，胸膛微微起伏，她才发现，他的睫毛很长。九年了，这中间苏简安不是没有机会和苏洪远断绝父女关系，但是她一直没有说出那句话。至于她在顾虑什么，陆薄言知道。但是她心里的最后一丝希冀，被苏洪远刚才那一巴掌打得粉碎。

“……”洛小夕擦干了眼泪，突然笑了。陆薄言蹙了蹙眉，苏简安知道他不高兴了，但是绅士风度又不让他对苏媛媛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