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时候,她从镜子里看见脖子上深色的痕迹,指尖抚上去,耳边突然响起昨天晚上穆司爵的声音:“许佑宁……” “小夕,”苏亦承转过身来看着洛小夕,语气平静的问,“这段时间,你觉得我们在一起怎么样?”
这是沈越川少有的绅士礼貌之举,许佑宁有些意外的多看了沈越川一眼,挤出一句:“谢谢。”然后上车。 他呼吸一重,动作僵住,眸底掠过一抹什么:“简安?”
许佑宁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走过去,伸出手,还没来得及拍上穆司爵的肩膀,他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她。 沈越川想了半天,记起来这个男人是某个公司的小主管,他去他们公司谈合作的时候,这个主管跟他汇报过方案。
她转过身往厨房走去,不让苏简安看见她此刻的表情,艰涩的解释:“我们只是碰巧坐同一班飞机来,路上随便聊了几句,就是那种……点头之交,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好!” 她还是相信,如果陆薄言觉得有必要告诉她,他会主动开口的。
许佑宁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骑在狼背上,伸手去够头顶上的果子,一用力,折下来一整根挂满果子的树枝。 早餐后,许佑宁回房间,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是她第一次和穆司爵到芳汀花园的坍塌现场发现的。
许佑宁诧异的表现出饶有兴趣的样子:“这还需要自觉呢?七哥,你经验丰富,教教我呗?” 穆司爵走到病床边,替许佑宁拉了拉被子,而后就坐到病床一旁的沙发上,静静的听着许佑宁的呼吸声。
靠,他跑去医院干嘛!不要说他把杨珊珊带过去了! 沈越川什么都没有察觉,自顾自的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穆七说这个东西是许佑宁第一次去现场就发现的,她这个时候交出来,是别有目的,还是良心发现了?”
“他们谈成了?”胜券在握的男声,终于透出一丝紧张。 这么小的事情,她以为穆司爵会更不在意,可是,他给她准备了药?
搞笑了,他跟萧芸芸抱怨什么?让她取笑他么?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溜走,最后一抹夕阳从玻璃窗上消失,黑暗渐渐笼罩了整座城市。
“我……我只是想叫醒你。”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些暧|昧,萧芸芸狠狠挣扎了一下,“你先起来可以吗?” “许佑宁!”穆司爵咬了咬牙,“马上下来!”
第二天是周末。 早餐后,陆薄言带着苏简安回去。
还是说,他只有在公寓里休息才能放松? 许佑宁下意识的摇头:“穆司爵,我不行的……”
“我没带菜谱。”陆薄言云淡风轻的说,“我只是把厨师和医生带过来了。” 陆薄言天生警觉,本来就易醒,苏简安的手碰到他脸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感觉到了,等到苏简安摸够,他抓住她的手,睁开眼睛。
这个晚上,陆薄言又是十一点多才回来,一进房间就往床|上倒,苏简安推了推他:“衣服给你准备好了,去洗澡。” “玫瑰金?银色?”
对于洛小夕的很多事情,苏亦承都是这样,早已不知不觉间记下她的喜好和微小的习惯,却迟迟才察觉自己对她的留意。 说完,作势就要抓住洛小夕。
“真的是你?”洛小夕一下子坐起来,端详着苏亦承,“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什么话?”
沈越川很喜欢萧芸芸这个反应,组织了一下措辞,不紧不慢的开始说故事: 因为离婚这件事,她还哭了!
他最好是能一辈子保护好杨珊珊,不要让她找到机会! “三百天只剩下六十天了。”陆薄言眯了眯眼,“所以,我觉得还好。”
论谈判功夫,洛小夕有天大的自信也不敢说自己是苏亦承的对手,所以只能曲线救国收买苏亦承。 只要不会伤害到孩子,一切都好商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