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陆薄言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众所周知他们非常“恩爱”。可现在她才意识到,他们连一场婚礼都没有。时隔十四年再见的、那顿只有四个人的饭,就是他们的“婚宴”。
苏洪远叹了叹气:“我这个女儿啊,就喜欢赖床这一点不好。”
“你为什么要把手机留下来?”苏简安一脸不解。
她总是蜷缩着入睡,睡着后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下来,伴随着她浅浅的呼吸,总让人觉得她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反应过来后,苏简安受惊的弹簧一样突然松开陆薄言弹起来,一脸惊恐。
“陆薄言,”她不大确定的问,“你有失眠症啊?”
那些暧|昧的,令人脸红的片段和触碰又从苏简安的眼前掠过,她埋头喝汤:“能,能怎么样?”
不知道是她还是陆薄言体温骤升。
当初追苏简安失败后,他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听说她是A市苏家的二小姐,哥哥是商界新秀苏亦承,他立志要混出个人样来再重新出现在苏简安面前。
他的手很好看,比平面广告上那些带着昂贵手表的手模还要好看,十指修长,指尖稍比关节细一些,骨节分明,很有力量感。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该记得的?她给他梳大背头的事情呢?
陆薄言轻而易举的躲开她的抢夺,风轻云淡的说:“可是你昨天晚上说,这是你去买奶茶的时候偷偷跑上去买给我的,花了你快一个月的工资。你还哭着要求我今天一定要用这条领带。”
他脚步匆匆,目光也有些不对劲,苏简安忍不住好奇:“你去哪儿?”
苏简安淡定自若的笑了笑,“你尽管放马过来。”
陆薄言把手机递给苏简安,她看到一封他刚收到的邮件,几行简短诚恳的英文:
七点整的时候,拍卖会场到了,唐玉兰带着苏简安熟悉会场,到了七点一刻,许多来宾如期而至,唐玉兰安排陆薄言去核对拍卖品,她带着苏简安去门口接待来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