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高大的身躯压得她无法动弹,只有那句话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盘旋。
大一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自己赚生活费减轻苏亦承的负担了,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雇主就是庞先生夫妻。
陆薄言眯了眯狭长的眸:“喝多了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某人眯了眯眼:“你喜欢他?”
她“咳”了声,有些尴尬也有些甜蜜的转过头看向网球场。
休闲食品区,苏简安逛超市的时候要么不来,要么耗时最多的地方,陆薄言看她一样一样的往购物车里放各式各样的小零食,模样比刚才见到龙虾的时候还要兴奋,也不拦她,只是问:“你吃得完?”
没人注意到苏简安的脚步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她脸上的浅笑也在瞬间冻结。
苏简安起初还挣扎了两下,陆薄言不为所动,果然下楼看见唐玉兰,她即刻就安分了,乖得像只温顺的小猫。
他们又不是真的夫妻,就算她真的病了,他也大可以视若无睹,让她自生自灭的。
苏简安仍然低着头:“看到了。”
历史实践证明,自作多情是没有好处的,沾沾自喜后迎来的,通常是迎头痛击。
“可是……”苏简安算了算,“我昨天才和陆薄言结婚的,今天……应该是第二天吧?”
“少夫人。”徐伯走进法医组的办公室,微笑着摘下帽子托在手上,给了身后的佣人一个眼神,佣人会意,把带来的东西一一取出来放到苏简安的桌上。
陆薄言把薄荷喷雾放到她手上:“痛了自己往伤口上喷。”
她瘦瘦小小的一个人,哪里能完全抱住他,但纤细的手却很努力的把他抱得紧紧的,倒不像是安慰他,更像是到他这里寻求安慰来了。
这意味着什么,苏简安根本不敢深入去想,拉过被子连头都蒙住,在黑暗里用力地闭着眼睛,只希望下一秒就可以睡过去。